傳來陶大偉過世的消息,讓我想起年少時曾經接觸過的Showbusiness。我的Showbusiness生涯不是五光十色、花紅柳綠,我只是個時而流汗、時而閒盪工讀生。
跟陶大偉的關連,是很少再提及陶大偉一生多彩多樣化的演藝生涯中,他曾經也是台灣第一個辦個人演唱會的藝人,那是在民國72年。
這個「第一」可能會令很多人感到質疑,台灣更老牌的歌星所在多有,還會等到民國72年才讓陶大偉辦第一場。說實話,我自己也很質疑,但這確實當時演唱會主辦人告訴我的,那人是吳楚楚。
吳楚楚當時是飛碟唱片的老闆,我在飛碟打工,也在滾石打工,兩家公司系出同源,當時與後來,都處於競爭狀態,我只是計時的打工仔,誰缺工就去上工,所以能在兩家之間來來去去。那也是台灣唱片業黃金年代的開端,我也算是恭逢其盛,時間只有一年,那一年,是我大學重考年。
我重考那一年,花在補習、讀書的時間幾乎沒有,大部分的時間都茫茫然無所歸依,很多時候都是窩在錄影機前看電影,有工時就去上工,除了每天早上固定幫人洗車外,有時也會接臨時演員,當路人甲,另外,就是在唱片公司出片時去幫忙包裝,我從滾石的潘越雲「天天天藍」出道,就是第一次接包唱片的案子,因為大賣,那一年時間這張黑膠唱片我不知接觸多少回。到飛碟出陶大偉的嘎嘎嗚啦啦(不是後來的兒童節目,而是音樂專輯)與1983夏季專輯:夏日假期,這兩張專輯生涯終止,因為我考上大學去高雄讀書了。
陶大偉那一場「第一」演唱會,就是我的告別作。現在回想起來,如果那真是台灣第一次辦個人演唱會,我能參與也算是與有榮焉。至於吳老闆為何會說那是台灣歌星第一場個人演唱會。在於吳老闆說,以前台灣辦得演唱會,都是多位歌手一起演出,通常會有主持人,可能有個大牌壓軸演出,充其量那只是晚會,非個人演唱會。
有著西方形式,由單一歌手或樂團扛起整晚演出,當然暖場者與來賓仍是可有,這樣的演出,又售票,吳老闆認為陶大偉那晚的演出是台灣第一次,而且還是在國父紀念館,那時是台灣最正式的演出場地,這樣的說法對不對,我不敢確定。
我在這場演唱會負責的工作,只是外圍的發宣傳海報、演出當晚負責維持進場秩序等等,吳老闆最後很大方讓我們這群工讀生進場聽歌,還坐第一排,讓我們得以與偶像近距離接觸。當然坐第一排的原因還有,那一場的賣座平平,很多保留給貴賓的位置也空盪盪,為了怕場面難看,才讓我們這群小毛頭坐第一排。
我記得當時看到不少演藝名人,到今天大都忘了,但我記得那時就很低調的王復蓉有出席,坐在我後方,陶喆應該也在,但那時誰會知道當時可能才十來歲的小毛頭,會是今天的巨星。
那一晚其實最有歷史意義的演出,可能不在陶大偉,我其實也只記得一個名字,蘇芮,她是那一場演出的唯一來賓,在中場演出,除了唱歌,也沒有與陶大偉有交談,甚至連介紹也沒有,感覺上像是暖場。
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,蘇芮那一身黑色服裝出場,演唱了一樣的月光,從此那一刻,就成了永恆。
那是蘇芮第一次出現在觀眾與媒體眼前,當然知道Julie的人,會知道她之前在美軍的酒吧裡已唱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英文歌,但「蘇芮」,這是第一次公開演出。雖然之前我已包裝了她許多張的一樣的月光,一樣的月光也聽了一遍又一遍,我還在飛碟的包裝室,用公司的高檔音響聽了很多遍的「酒矸倘賣無」,當時那首歌因為被禁,市面上沒有流傳。
演唱會很短,也是仿西方的規格,大概只有90分鐘。最後陶大偉,他被叫陶叔叔是後來的事,扔出一束玫瑰花,轉身退場,沒有安可,落幕了。
安靜的人
她看見晨光漸顯,便謹慎地歸於緘默....一千零一夜‧結束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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